果然,舒永延看了归无咎两眼,目露奇光道:“无怪成道友能够识破我之分身,原来是因为我之分身未能识破道友之幻身。因果相连,奇哉。”

归无咎微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空有之间,哪得执着?便如同成某片刻之前还在迎接入道以来最险峻的一战。然而此时却和舒宗主对坐言欢,并无丝毫芥蒂。想来舒宗主也是一样。”

舒永延悻悻然笑道:“成道友底牌未失,舒某人亲身履险,难道还不够有诚意么?”

归无咎淡然道:“眼下虽然在下稍占主动,但舒宗主必定还有后手。一派宗主,岂能将生死操之于他人一念之间。”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心有灵犀般的哈哈大笑。

归无咎所言的“十二元,四十二纪,丙申,四月初七,初八,初九。”,不是甚诡秘暗语,而是明年“一炁断天南”之障削弱的三日时间。

归无咎再度使用“镜珠”之法,将“一炁断天南”屏障年历演算至八万四千年。虽然给舒永延的玉简中只草草录下了近百年的时辰,但也足堪比对真伪了。

归无咎的这一手,可谓掐在整个星月门的命门上,由不得舒永延不妥协。否则若果真如归无咎所言,《万历星图》为余玄宗、星月门双方所共有,那星月门一方便彻底失去了和余玄宗竞争的资格。

旁的不说,每年煞气屏障削弱的数日,若余玄宗提前发布消息,叫各路散修经由哨岛返回中曲四岛躲避,或自行潜藏。这对于余玄宗不过让渡出几分利润的事,却能教星月门就此一无所获。

舒永延道:“舒某想听听成道友所言的交易。但愿星月门在其中能够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