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俯在肩舆旁边,连着喊了几声“从事”,高长丝毫无有反应。

田武着慌起来,在肩舆边上的众人中,找到了郭医,急声问他,说道:“从事这到底咋回事?咋又昏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从事十天八天必好么?这都多少个十天八天了!从事咋反反复复的,一会儿醒,一会儿?昏了两天,这才醒来多大会儿,咋又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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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田武怒道:“是不是你的药不好使?你老实告诉我,从事的伤究竟啥时能好?”

眼看就要到东海郡了,要是联系不上高长的朋友,则他们到了东海,投到力子都帐下以后,前途会是如何?这是不言而喻的。

不仅曹幹、曹丰昨晚谈起过这个话题,田武等人这几天来私下里也不少谈论此事。

郭医没了往常的傲然,搔首支吾,说道:“我的药当然是好使的。”

“你的药若好使,从事咋昏昏醒醒的,一直不见好转?你给我说个准信!从事这伤,你到底是能治好,还是不能治好?”

眼看着高长这情况,郭医岂会心中无数?他已知道,高长定是命不久矣,——其实按他看来,高长能活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又哪里敢再向田武保证,高长的伤他能治好?十天八天必好这话,更是断然不敢再说,末了,他只能说道:“从事此伤,我必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