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和高长说话时,高长的精神尚可,昨天曹幹等来看高长时,高长的状态也还行,却此时再看高长,他的面色已不是惨白,而是灰白了,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曹丰等也瞧出了不对。

田壮变了脸色,问这两天都不曾离开过屋子的高况,说道:“小四,从事这是咋回事?”

高况忧心忡忡地说道:“今早我阿兄发起了烧,本想喊你们来看,你们瞧牛去了,我就去找了郭医来。郭医请了天神附身,给我阿兄驱完邪,新开了一幅药汤,我煮给我阿兄喝了,但不见好转,还是烧,我正要再去找田翁你们过来。”

曹幹掀起被子,来看高长的伤腿。

被子刚刚掀起,一股臭味就扑鼻而来。

众人往高长的伤处看去。

见那昨晚才换过的裹伤粗布已被黄水浸透,却是他的伤处已严重发炎溃脓了。

曹幹深知高长目前在这支队伍中的重要性,心头顿时咯噔一跳,顾不上脏,把那粗布解下,露出了伤口,见伤口果已溃烂。

曹丰等人都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