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这几天一直受董宪的欺负,刘昱含怨已久,现下终於扬眉吐气,——尽管他的这个扬眉吐气,主要是因为曹幹等的战功,但被任从事的是他,他当然就不愿再低三下四地去董宪那里受气,皱了皱眉头,说道:“姑丈,咱已自成一部,我干嘛还要上赶着去讨好他?”

陈直说道:“郎君,咱们现虽成为了力大率帐下的一部,然一则咱们的部曲仍还不多,二来咱们是外乡人,日后要想在力大率帐下稳住位置,怕不易也,而董从事不但兵强马壮,并且在力大率帐下颇有威望,昨夜酒宴上我观之,便是力大率其实也让他三分,既如此,咱们何妨便屈些身段,与他保持个交往?万一将来有事,也许尚能得其助力。”

刘昱有很多缺点,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对待如曹幹这样出身贫寒的部曲不够重视等等,但他也有优点,昨天在丘陵上面对危险的关头,他能勇敢的坚持住是一个,凡是陈直、刘小虎的建议,他通常都会听是又一个,因不太情愿地应道:“好吧,那就听姑丈的。”

两人暂离队伍,驰马向前,追上董宪的部曲,在董宪营外,找到了正准备进辕门的董宪。biqμgètν

陈直瞧见了随在董宪后头的黄朱,就拍马近前,说道:“我与刘郎来送董从事回营。”

黄朱没骑马,骑了头驴,他赶上董宪,把这事儿与董宪说了。

董宪勒马顿住,扭脸来看,向刘昱、陈直点了点头。

出乎了刘昱的意料,董宪并无拿大的样子,等刘昱、陈直到至马边,董宪面带微笑,首先开口,说道:“刘从事,昨日此战,你部部曲立下了大功,大率对你夸赞不已,甚加赏赐,我是满心地替你高兴啊!在咱军中,咱俩算是最早认识的吧?以后咱俩,得要多多来往才是。”

刘昱把陈直教他的话说出,应道:“较与从事,我何敢称功?从事知兵善战,我佩服得很,从事若不嫌弃,待打下南成,我在营中备酒,到时专门向从事讨教用兵之道。”

“好,好,到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