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丰说道:“阿幹!不是我不愿去,去议事的都是从事们,我算个啥?你说就算我去了,你让我说啥?”

曹幹教他,说道:“阿兄,你去了后,不用说话,只管坐在那里听他们说,看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你记在心里,回来后,告诉大家伙就行。”

曹丰犹豫了下,说道:“可是田翁刚才说到缴获,那要是在分配缴获上亏了咱们,我该咋办?”

曹幹亦有主意,他摸着短髭,笑道:“阿兄,咱们昨天不是才请刘从事帮过咱的忙么?刘从事也知道你,在田交院外时,刘从事还记得你的名字呢!你不妨先去见一见刘从事,把咱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如真的有亏待咱们之处,我想刘从事是会肯帮咱说话的。”

曹丰说道:“刘从事……,她会肯帮么?”

曹幹笑道:“昨天我请刘从事帮忙时,她爽快答应,而且咱送给她的金丸她也没要,足见她虽女子,却是个重义的,阿兄,你就放宽了心,今天这事儿,她肯定还是会肯帮咱的!”

田壮说道:“阿幹,你也别在这儿只给你阿兄出主意了,这次议事,你跟你阿兄一块去!”

曹幹笑道:“田翁,不是我不去,之前董三老召集各部从事议事的时候,我也是跟着我阿兄,陪从高从事去过的,可董三老议事的屋子,除了从事外,便是我阿兄也进不去,何况於我?今天一样,我就算是跟着我阿兄一块儿去了,料也是连门都进不了。”

董次仲乃本县大豪强出身,那是有身份的,起事前,何曾拿正眼看过一下曹丰、田壮他们这些泥腿子?虽然现在下起了事,手底下聚了一大伙曹丰、田壮他们这样的贫民,或者说,他如今手底下的人,大多数都是曹丰、田壮他们这样的,但董次仲却还是自恃身份,高高在上,不屑和他们混在一起,仍是将他们视为贱民的,因往常议事,他只和各部的从事们议论,至若别的人,哪怕是曹丰这类的各部小头领,只要是没身份的,亦根本进不得屋。

曹幹说的这是实情,田壮听了,也没解决的办法,只好说道:“你说的也是。”与曹丰说道,“阿丰,你就听你阿弟的,先去求刘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