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已相当陈旧,色泽斑斑,并有破损之处,可以看出,必然是高长久带之物。

高长叫高况把这香囊递给曹幹,说道:“这香囊是我少年时,我阿母亲手给我缝制的。这些年来,我一直佩在身边。前两年,我亡命东海之日,这香囊也是日夜相伴与我,我那朋友是认得我这香囊的。书信既写不成,阿幹,你便拿着我这香囊,去找我的那个朋友。见到他后,将此香囊出示与他看,他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然后,你把我的口信说给他。”

曹幹问道:“从事,什么口信?”

高长说道:“我的这位朋友与我脾气相投,亦是个重义之人。你见到他以后,也不用对他讲什么欺瞒假话,只把咱们现在的处境,如实地告知与他就行。他如有什么所问的话,不管他问什么,你也都如实回答。最后,你对他说,就说是我说的,如今咱们从东郡远赴东海郡,欲投力子都,却到底人生地疏,此前与力子都并无交情,却也不知力子都肯否接纳咱们,又更不知力子都会如何对待咱们,因而希望,他能在力子都处为咱们美言几句。”

曹幹想了一想,说道:“从事,我有一疑,早就想问从事了。”

高长问道:“你有何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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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说道:“不知从事的这位朋友,在力子都那里,说话有分量么?”

高长勉力笑了笑,说道:“阿幹,这你就放心吧。我的这位朋友在东海郡颇有名气,他现下在力子都帐下的具体情况,我虽不太不了解,然至少必亦是力子都帐下的一部之主!他只要肯为咱们美言,力子都是会能听进去的。”

曹幹说道:“好,从事!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就动身,先去东海找从事的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