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兄,你为何不能做咱的部率?”

高况说道:“论年长,有你阿兄,论武勇,有田大兄,无论如何,这部率也该不到我来做。”

“高大兄,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新部率,只有你来做。高从事在世的时候,你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从事的志向,你是最清楚不过的。现在从事已死,也只有你,才能领着我等继续实现从事的遗志!”

高况说道:“小郎,你不要说了。别的都行,新部率让我来做是万万不行。我阿兄这一亡故,我悲痛欲绝,……小郎,我给你说实话,就是俺们这伙人的小率,我都是不愿做的!我现在想的,只有把我阿兄的尸体运回咱们乡中,把我阿兄好好安葬。”

“大兄,这件事现在恐怕是不好做。”

高况的眼圈又红了,他闭了会儿眼,抹去眼角淌下的泪水,说道:“小郎,你说的我也知道,我阿兄亡故的当天,我就跟你阿兄、田翁、曹大兄他们说了,我想把我阿兄运送回乡里安葬,但是田翁他们也说了,现在没法回去。我知道他们说的在理,於是、於是……”他看向了大车上的高长遗体,泪水噗嗒、噗嗒的掉下来,哽咽不止,话说不下去了。

“大兄,你须以身体为重,千万不要太难过了!现在回乡,确是不能,不过咱现在已到东海,高从事的朋友秦公虽然已死,好歹还有董宪可以帮上咱们些许。要不这样,就这一两天吧,待咱们先把营垒筑好,然后咱就去请董宪给咱们找块风水宝地,好生的先把高从事下葬,入土为安!咱给高从事立个碑,等到将来咱们能回家乡的时候,再把从事的尸体移回家乡安葬。”

高况泪眼模糊,伏在大车上,握着高长的手,哭泣着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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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兄,我刚听我阿兄说,咱部中还没有把推举你为新部率这事儿,告诉刘昱、陈直,我寻思着,此事不可久拖!要不今晚,咱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