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宪若有所思,说道:“将桥毁掉……”

季猛说道:“君等请试想之,若是换了渡水的是君等,前脚才渡过河流,突然两边伏兵杀出,正要鏖战,而后头河桥被毁,值此时也,君等会是何感受?”

帐中的从事、卒史们都想了一想。

董宪说道:“两侧伏兵杀出,后路又断,定然惊慌。”

季猛笑道:“要的就是让他们惊慌!我敢断言,那个时候,庞彩所率之郡兵肯定是军心大乱,再无斗志,咱们趁势掩杀,何愁不能将之尽歼於水之南岸?”

董宪问道:“军师适言天时地利人和,敢问军师,人和又是什么?”

季猛说道:“如此前咱们所料,庞彩必是已知我部将与樊大率部联兵会合此事,他既要救南成,又担忧费县的安危,这就给咱们带来了两个利处,一是其部的精兵,他定会留不少守御费县,一是他所带来援南成的郡兵,难免士气不安。反观我等,咱们士气如虹,力大率一令之下,咱们无不奋勇争先。敌心乱而我部如臂使指,这不就是人和也在咱们这边么?以此天时地利人和,攻其不备,焉有不胜之理?是以我说,这场打援,咱们只要打,就必定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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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从事、卒史们都神色变换,皆在考虑之中。

季猛观众人神色,又笑道:“除此天时地利人和,郡兵还有一个劣势。便是诸位当都知晓,行军之时,铠甲诸物都是收储在后的,郡兵甲械再是精良,未有披挂在身,何惧之有?况则……”他从腰带上挂着的囊中,取出根蓍草来,示与众人说道,“况则,就在昨晚,我专门为要不要打援卜上了一卦,乃是个大大的吉兆!”再次环顾众人,他鼓舞说道,“诸君,只要先能把庞彩的援兵尽歼於水之南岸,然后回师,再来攻打南成,南成之破,唾手可得之了!”bigé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