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让我如何帮你?”裴行川闷闷道。

“素闻这花魁柳依依有一规矩,一曲编钟舞尽后,哪一桌客人给的赏钱多,便会陪那桌上的客人,喝上一两杯薄酒。”

“一会儿待那柳依依一舞演尽,你拿着这桌上的钱,与这京中的世家子弟们,争一争那花魁便是了。”

争花魁?

这就专业对口了不是。

裴行川单手一拍胸口,拿出一个纨绔子弟的专业素养,朝着沈岳保证道,“区区这等小事儿,放心包在小爷身上便是。”

“嗯。”沈岳面上带着笑,一边喝着酒,一边将目光落在了一楼的歌舞表演上,仿佛当真是受裴行川之邀,安心来这寻芳阁寻欢作乐似的。

镶银铜镜雕月镜前,一个身穿勾花流金紫色薄裙,金铃坠腰的女子,此刻正不慌不忙地为自己描了个远山眉。

眉间贴着的,是端朝京城时下最兴的彩凤描金蝶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