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老榕树上,一片残破焦黄的树叶,隔着父子二人,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父子二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相互对峙着。

“此诗笔墨行文,颇有端朝第一大家庄默的风格,你却说你这诗词,是你母后教的?”刘烬冷着张脸。

若这诗词当真是庄默所教,那是否意味着,沈柠被贬冷宫这些时日,私下里一直与端朝第一大家庄默有来往。

她如此厌烦自己,着急与自己和离。

莫不是早就已经和端朝第一大家庄默私相授受了?

(庄默:猜得很好,下次别猜了!我怕她哥打我!)

沈招到底只是个五岁的小孩,面对刘烬的严声质问,早就已经慌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坦白从宽,告诉父皇,自己的诗词的确是庄先生教的。

但因着自从父皇解了母后的冷宫禁令,庄先生就再也没在这冷宫院里出现过,以前的阿宽啊,常三啊,包括裴叔叔,半夜也都很少再来冷宫蹭饭了,貌似不能将这些人以前经常来冷宫蹭饭这事儿告诉给父皇听,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不应该轻易坦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