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刀痕从肩胛骨连到胯骨,再深那么一分,便是开膛破肚的结果。

“是青松啊,你可真是幸运。”

青松双目无神,老村长舍身护住,方有他一条残命,眼角余光,左右都是亲人。

泪水无声滑落,活着已经不错了,不是吗?

青松鼓动唇舌:“恩公。”

李无眠蹲下去,握住他的手:“还能好好生活吗?”

“不能。”青松惨然一笑,这实心眼的汉子,说出去的话也是实在。

既然说了不能,那这一世,不存安宁。

“三日之后,黑云山上,片甲不留,我的承诺。”

他的话很轻,像是在梦呓,又仿佛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