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瞪着帐子顶,眼睛都瞪酸了。为了保护好仅剩的一只眼势力,她只好闭上眼,忍耐着浑身酸痛,默默数羊。

好在老药头的药多少还管些用处,渐渐困意渐渐袭来,她慢慢什么都不知道了。

床帐外的背影终于动了一下,翻过身来冲着帐内,将床榻里沉沉呼吸听得一清二楚。姑娘病歪歪的,鼻音极重,时不时还嘟囔两句,半晌道:“嗯嗯……加我微信……”

秦领不知加什么,只当她发烧中说胡话,便轻轻唤了她一声:“夫人。”

陈圆不吱声了,呼吸依然粗重,似是很热很难受。

他顿了顿,坐起身,朝着陈圆的方向探过身去:“……小圆?”

陈圆的呼吸似是停了一停,又很快哼哼唧唧起来。

秦领躺下,也许再过一会儿,药效彻底发挥,她就没那么难受了。

熏笼里蒸腾的热气终究还是抵不住秋夜的寒凉,很快,陈圆的哼唧中带着越来越重的鼻音,让人怀疑她有没有盖好被子。

秦领忍无可忍,终于翻身而起,光着脚两步踩到她榻边:“你到底盖没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