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央扭头见秦督主走远了,才笑哈哈道:“这才多长一段时候不见,你就想人家了?大和尚好好念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张大和尚咬牙切齿,眼圈泛红:“赵……赵瑟呢?”

田央见他口齿缝里蹦出赵瑟二字,赶紧将他口捂上:“嘘,轻声点!督主大人耳音灵敏,你小声点。”

大和尚平日里僧面佛颜,装得四大皆空挺像那么一回事,但心思却极为深沉,能逼他说出姑娘的名字——想来他相思已入骨,再等不得与赵瑟相见。

如此一来,田央反倒不好与他逗趣了,只一股脑儿将雪甲小郡王如何借兵,如何在复礼大街上设关卡,两个兵痞如何拦住陈圆赵瑟,她俩又如何被雪甲小郡王的兵士纠缠,而后又如何相互倚仗、相互保护,才活下命来统统说给张大和尚听。

短短一段路程,听得张大和尚目瞪口呆,浑身都是冷汗,若不是这位娇小玲珑的督主夫人身上有点武功,又铁了心与北镇抚司的兵痞抗争,只怕那日赵瑟就……

田央总结道:“赵姑娘如今伤势平稳,督主已经安排她休养一段时日,自然不会亏待她。大师,放心吧!”

张大和尚低着头不吭声,心中后怕,今日下午,若是不管不顾,依着自己的狂性将督主夫人当崇王奸细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如骨鲠在喉,愣怔半晌才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从今天一早他见到秦领,就盼着赵瑟来谭渊寺。听说秦督主将她安排给督主夫人充当护卫,谁知今日督主夫人姗姗来迟,而且居然没带赵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