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乾辑事厂督主尚且如此,心神本就不坚的少年郡王又如何抵挡的住?

田央徐怀达听秦督主将今日两次与小郡王接触的前后首尾叙述一番,其中端倪乍现,二人顿时面面相觑。难怪秦督主开口就问小郡王的口供,原来督主大人早就有所怀疑。

田央马上找来姜星岐的口供:“大人,这小郡嫌犯供述:他今日是为了寻找走走失的家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崇王府门口。他猜测女奴就在崇王府院中,才走了进去——咦,奇怪了,一个小郡王失神失智疯疯癫癫走进崇王府,王府的家将下人居然没人拦着?”

秦领闭上眼,几乎能眼见失心疯的姜星岐如何踉踉跄跄冲进王府,又如何挑衅崇王,进而挥剑动手,最后才被崇王府家将以“行刺”罪名拿下。呵,这家伙就是个倒霉背锅的可怜虫!

三人凑头一讨论,案件大体情形便很快水落石出。

然而,崇王如今倒在王府里“重伤”不起,于朝于野,谁能接受这样一个算不得凶手的凶手?

太后娘娘已经三番五次派人过来询问,势要给姜勋文一个交代。论亲疏,皇帝也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无论如何是要给亲兄弟崇王撑把腰。

于情于理,敬亲王家占尽了下风。生子不如犬,连个看门把守的能耐都没有。

他站在寒意逼人的窗前,望着虚空如墨的深夜星空,沉默不语。

渐渐地,身上已经暖和过来了,狐毛大氅的毛领轻拂在面颊上,又暖又绒,似乎还带着几分奶香,让秦领十分惬意。呵,阉人无子嗣,倒是省了这些恼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