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征战多年的彭雁意识到不对劲,他加紧了防范,同时上报朝廷,东北方向有东夷外族异

动。

谁知彭大将军左等不来,右等不见,朝中迟迟没有回音反馈。

彭雁私下托人打探,直到今年初才知道自己的那些奏折早就被北疆布政使以“凭据不足,枉自揣测”为由,压在案头,根本就没送到登云城,更别提圣上过目耳聪。

秦领蹙眉:“有此等事?你为何不另寻通路?”京外官员递奏本通路并不止一条,区区一个北疆布政使,能压得住几时?

彭二姑蹙眉摇头道:“这事也是蹊跷。原本我家将军的军务奏折,布政使、指挥使巴不得抢着签押递达国都,偏偏这回东夷人的事,却推三阻四毫无动静。我大哥耐不住形势有变,又怕打草惊蛇,只想在巡查御史到来北疆之时,将此事密奏陛下可是——”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国都派御史巡查,倒是几封表彰发到北疆,称布政使和行都指挥使行为勤谨克让,为官定疆,予以赏赐。

在这样不前不后的当口,突然嘉奖两名地方大员,让久经沙场的彭大将军心头一紧,他敏锐地察觉出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此时皇上圣意正隆,予以褒奖的官员必是皇帝其中要人,他若执拗上言,恐怕不仅不能提起警醒,反倒很可能被二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北疆人事不宁,才是真正大祸患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