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领听了东夷抚子的供述,蹙眉沉思。

彭二姑跟他汇报过榆关当地要员的推诿放任,他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或者说,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东夷国君大舅子历尽千辛万苦,难道就是为了送几个美貌舞姬过来给慧心国皇帝取乐?那何苦如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亦或是他们打算用夜鬼香给皇帝下药,谋害当今皇上,对东夷又有何好处?

谋害宗主国的皇帝,这是何等叛逆罪名?一旦东窗事发,两国之间的战争将不可避免。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东夷国君再傻、再自不量力,也不敢跟慧心国彻底闹掰,当面翻脸掰手腕子吧?

一旁田央也听出十分不对劲来了,他一把拧住东夷抚子的肩胛,咬牙切齿:“秋日宴?他想在秋日宴里做什么手脚——”

田央行伍出身,粗手大脚拧得抚子骨骼嘎嘎作响,东夷女子痛得满脸冷汗,咬着下唇瑟瑟发抖,一双薄薄丹凤眼皮向上翻着,死死地盯着田央。她本就是一个用来进贡的物件,不小心掉出了箩筐,被人踩在烂泥里,也无从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