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嘴角弯弯,眉眼带笑。

便知她与她家那位阿兄之间,因为多认了个“义兄”的嫌隙,算是在沈岳跟前,彻底翻了篇。

卓封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毕竟,任谁被沈岳那幽怨的目光盯上,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他双手捧着碗里的汤,慢吞吞地喝着。

暖呼呼的汤下了肚,烫得伤口痒痒的。

这些年,他顶着少君主的身份示于人前,表面风光如同京中闹市一般,灯火绚烂。

然而这件积压在心底里的陈年旧秘,就如同藏在车水马龙的闹市中,一条格外不起眼的冷巷。

苍凉,荒芜,苔藓斑驳,潮湿阴冷的,近乎是要发霉了。

死生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