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董次仲,至今已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真是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好容易到了东海,又受人驱使。老实说,部中已有些许战士,或是后悔当初脱离董次仲,或是因对未来看不到半点光明而满是彷徨了,只不过逃亡以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大家私下里还顾不上对此多做议论,这种情绪暂时尚未在整支部队中弥漫开来罢了。

曹幹回顾河流方向,极目向北眺望。

河北北边和河水南边一样,亦是连绵的丘陵、起伏的田地,田间颇有青色的麦苗。不知不觉,晨光已然笼罩大地,蓝天无垠,一览无云。曹幹指了指路东,沉声说道:“所以说,今日这场伏击战,咱们一定要奋勇当先才行!力大率就在路对面,只要能让力大率瞧见咱们敢打敢战,咱们自此正式成为了力大率帐下的一部,以后就不用再过这种给别人卖命的日子了。”

前边有四五个战士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

曹幹等边说边行,到了近前,听到他们也是在讨论那支过河而去的部队。

一人说道:“那几百人,肯定是投降去的!”

又一人说道:“你咋知道是投降去的?”

这人说道:“来援南成的郡兵得有上万,那几百人必是觉得咱打不过,所以干脆先去投降。”

一人说道:“上万?你从哪儿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