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挺单手一伸,悲天悯人道:“阿弥陀佛,贫僧大发慈悲,饶施主一条狗命。”

无根生龇牙咧嘴道:“送佛送到西,那还要麻烦梁大师为我处理伤口,并且提供酒肉。”

梁挺哈哈大笑,将无根生扛在肩上,如同备用的伙食,大步走向两省的边界。

深夜林中,火光飘摇,红黄的光芒照映出两张沉默的脸,架上莫名的兽肉不时滴落肥油,激起炭火与灰烬。

“梁兄,可痛快了些?”无根生用一根木棍,拨弄着火炭,对面的梁挺,目光不在于兽肉,而在于他。

每时每刻都在生死边缘,换做常人,早就是如履薄冰,焦躁欲死,他却淡定的不得了,好像天生不怕死似的。

“不够,远远不够。”梁挺收回目光,大手便抓住火中的兽肉,也不顾滚烫,大口一撕,大肆咀嚼。

“一定要像平时那样吗?”杀人灭口,屠村灭镇,梁挺可谓是杀人最多的全性,已然不在百千之内。

“平时?平时也没有多痛快。”他大嚼兽肉,半生不熟,尚能看到腥臭的血水从唇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