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性本就是一群随心所欲的人,无所谓师徒父子,每个人率性而为,叛徒这种东西,压根不存在。

无根生微微思索,他入了蜀地,感念乱世纷争,但西蜀的气象却十分不同,黎民百姓欣欣向荣。

为此,他还对素未谋面的严公老十分好奇,其人可谓是护得浮世一隅,功德无量了。

“无根生,你没有初见的时候那么有意思了。”见他陷入思考,梁挺舔舔嘴唇,他的直觉可谓入微。

无根生微愣,从这毫无杀机的话语里面,听出滔天杀意,他并非是可以和梁挺相对而坐的人,实力不允许。

他之所以能和梁挺谈笑风生,也不在于实力,如果梁挺觉得他‘没意思’,下一秒身死也不足为奇。

摇头失笑:“也许是梁挺一直高看我,我原也是俗人一个,无聊透顶的那种。”

梁挺不置可否,心里其实是十分承认的,无根生是他见过最有意思的人之一。旋即冷哼一声:“给我出来。”

晨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抚过两人的面颊,也让旁边的高密灌木簌簌作响,梁挺这一喝,震动空气,灌木伏低。

一条干瘦身影跳将出来,身穿银色深衣,肩膀、腰部、胯部几乎平行,粗看过去,和根银色细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