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高况把高长抬到了里屋的床上。

高况留下来,服侍高长。

送走郭医后,田壮把田武叫了出来,问他:“从事怎么受的伤?我听说和董丹起冲突了?”

田武将攻打坞堡和攻进坞堡后的大概情况向他说了一遍,听完与董丹在田交院外两下对峙的那一幕后,田壮的眉头不禁深蹙,皱纹拧出了个“川”字,他不安地抚摸膝盖,说道:“和董丹撕破脸皮了么?这底下恐怕就不好办了!”

田武恼恨董丹的跋扈,亦恼怒张歆对他的讽刺,提起这事儿,犹忿忿然的,说道:“有啥不好办的!董丹叫唤得再厉害,张歆再人模狗样,又能咋?刘从事一到,两个狗东西还不都是服服帖帖,一声也不敢吭!”

田壮说道:“那是刘从事!又不是……”话到此处,往里屋看了眼床上的高长,把下边的话及时打住。

他虽没说完,大家也知,他想说的是“又不是高从事”。

田武说道:“是刘从事又咋了?刘从事一个妇人,都能把这俩狗东西收拾得服服帖帖,咱们也早晚也能!董丹这狗东西,就会仗着董三老的势欺负人,他有啥能耐?要非董三老,老子早把这逑东西打个满脸开花!还有张歆那老狗……”

田壮知他这从子粗莽,有时说话不经脑子,可田武的这几句话也太不经脑子了。

里屋的高长定是已然听到田武的话,“刘从事一个妇人,都能把这俩狗东西收拾得服服帖帖”此言入耳,不用说,高长的情绪只会越发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