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而今,那占地不小的渡口却是空空荡荡的,并无人踪,只有河边的一棵枯柳下头,系着一条小船。这船也不知是何人所留,也不知独横在此已有多久。

李铁额头冒着汗,从船那里急匆匆的走过来,与曹丰、曹幹等说道:“我刚去那船那里看了看,船已不能用了,船板都烂了。”

郭赦之和李铁一起去看的船,接口说道:“那船就算不烂,也不够咱们渡河用,太小了,只能容四五人坐。”

曹丰皱起了眉头,说道:“船烂了?”搓着手,问曹幹,说道,“阿幹,你说这可咋办?”

曹幹翘起脚尖,往渡口的两边眺望,未见有桥梁,说道:“远近无桥,要想渡水,除了乘船,便只有游过去。”

曹丰朝停在较远处官道边上的,田壮所带领的辎重、妇孺营那里张了张,说道:“如果只有咱们,游过去倒也不妨,可还有老弱妇孺,更还有高从事、阿顺他们这些负伤的,咋能游过去?天这么冷,真要游过去,他们恐怕都得生病。”

李铁说道:“那要不派几个人,去周近乡里问问,原来的船工在哪里,有没有会修船的?”

曹丰、曹幹他们的家乡虽然距离黄河说来不太远,只有一百多里地,可毕竟还是有一百多里地远的,他们并非是生长水边,因而都不会修船。

“这个主意不错!”曹丰便问曹幹,说道,“阿幹,要么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