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人业已死去,留下来话却未随风消逝。

所以,究竟什么。

才是‘我’本来的面目呢?

李无眠这样想着,此刻他拔刀杀人,观猩红飞溅,心中无甚感触,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于是,他笑了。

缺了一截脑袋的山贼趴伏在他脚下,流出一片白花花,左近两员山贼见此,无不是肝胆发寒。

他的心情也颇为微妙,换做十余年前,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杀人,更无法相信,杀了人不仅不害怕,反而会笑。

谁说杀人会有愧疚感,会有呕吐欲,会怀疑人生,乃至于性情大变。

实在欠奉!

当年他点死那只雉鸡,尚多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