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后,酒宴便正式开始,苏言留郑茶姑一人在婚房内,出来向众位来宾敬酒,来宾们都是官员将领,知道分寸,没有故意起哄向苏言灌酒,因此一直到傍晚,苏言也只是微醺,还保留着清醒的意识。

苏言贵为郡王,又手握四省军政大权,自然无人赶去闹洞房了,因此苏言独自一人踩着较为平稳的步伐来到了婚房前,推门而入,房间内静悄悄的,身着红嫁衣的郑茶姑安静地坐在床边,站在她身旁的贴身婢女向苏言行了一礼,便端着吃过的小吃食和水退了出去。

房间内便只剩下了苏言和郑茶姑二人。

苏言看着坐在合欢床床沿便的郑茶姑,这一刻心脏却是跳得飞快,他咽了咽唾沫,轻轻走到新娘身前,脑袋恍惚了一下——这,这是他的新娘,只要他挑开红盖头,她就真正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牵绊。

再次咽了咽唾沫,苏言轻轻拿起银质的喜称,将郑茶姑头上盖着的红盖头挑了起来,一张艳丽的面容瞬间跳入苏言的视线之中,将他的瞳孔的位置全部占满,即便是见过众多美色的苏言,这一刻也难免的呆住了。

一头青丝秀发之下是一张琼姿花貌、眉目如画般的绝美脸孔,红玉般的双唇令人看了不禁口中生唾、娇艳可人,乌亮的双眸中灿若星河,流露出万千风情,又含有浓浓羞意。

迎着苏言那呆滞的目光,郑茶姑满脸羞红,她的目光不敢直视苏言的视线,微微下垂,低声羞叫:“夫君。”

“!”

苏言的脑中就像是打了一道晴天霹雳一般,他的脑海中所有能够独立思考的理智瞬间被击垮,一阵浓浓的狂喜和名为幸福的情绪迅速占据了他的脑海,让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位称呼他为“夫君”的佳人。

这一刻,苏言沦陷了,他心中迅速构建起了一个理念,或者说是一个底线——他要保护好这位称呼他为“夫君”的妻子,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义务,她也将是苏言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