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茶姑听言,不禁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啐道:“都怪你,昨日欺负得妾身这么狠。”

“怪我。”苏言笑着接话道,而在这时,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婢女端着洗漱水和毛巾等物走了进来,伺候着苏言和郑茶姑穿衣洗漱,郑茶姑带来的贴身婢女趁着这个时候,将床榻上一块带着梅花的白布郑重地收了起来。

见郑茶姑的动作实在不便,苏言便想命人传话给朱成功,说郑茶姑今天身体不适,只能改日再去奉茶,但郑茶姑认为这非常羞耻,还是强撑着,踩着有些别扭的步伐和苏言一同坐上轿子前往郑府,向朱成功和董酉姑二人奉茶。

到了郑府后,董酉姑马上就察觉出了郑茶姑的不对劲,她于是在奉茶后借着私房话的由头将郑茶姑带到了后堂去私聊,留下苏言和朱成功在前堂。

苏言喝了一口茶水,对朱成功问道:“大兄,不知你要何时反对广东?”

“我已经命人进行准备了,明天就要出发,返回广东。”朱成功回答道,他看了一眼后堂的方向,又道:“此次南下,我只一人前往,酉姑和郑经他们就留在南京了,安国,我的妻儿就拜托你多加关照了。”

“这又是为何?”苏言疑惑道。

“经儿自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识过南京的繁华,我准备让他留在南京求学,开扩世面,而不是将目光局限在中左所那一亩三分地。”

“那锦舍要师拜何人?”苏言问道。

“我暂时还没想到。”朱成功叹了口气,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复杂:“师长本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向鞑子卑躬屈膝,有违忠君报国之志,虽暗中反清复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