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丰这才看见,戴黑弯放在丰耸胸前的手臂上,搭着一叠洗干净的破布,明白了她所来的目的,当是想着如果有义军战士受伤,最主要的是如果高长受了伤,她可以搭手包扎一下。

戴黑几次的接近高长,她的目的曹幹知道,曹丰也知道。biqμgètν

曹丰本身的生活虽已艰难,但厚道的本性,使他和曹幹一样,亦是怜悯戴黑生活的不幸,便没再多问,暗暗叹了口气,问高长,说道:“从事,要不让戴黑先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高长心存志气,原对女色就不感兴趣,这时心情低落,更哪里会对戴黑这个虽有姿色,到底是个寻常乡野妇人的低三下四地讨好,产生什么兴趣?

——尽管他亦瞧得出来,每次来见他时,戴黑都是竭尽所有,经过刻意打扮的。

他又摆了摆手,说道:“不必。”

戴黑听出了高长的不耐之意,眼神黯淡下来,她却也识趣,就不在室内多待,怯怯地向高长、曹丰、曹幹、田武等人行了个礼,即也不知是第几次的,又一次从这个屋子内退了出去。

退到院中后,戴黑把自己拿的那些破布,给了守在门口的几人,再向闻讯过来的田壮行个礼,还家去了。

——在戴黑眼中,高长是个可依靠的靠山,而她所认为的这座可以依靠的大山,此时此刻,却正有座翻不过去的大山横在眼前,亦有他自己的愁闷之处。

陪着高长等了会儿,郭赦之、李顺、丁狗等带着郭医匆匆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