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丰接过,道了声谢,将水一饮而尽。

趁曹丰喝水这空儿,田武扬昂着他那见棱见角的方脸,大声说道:“我看刘从事说的是对的,郡兵没什么可怕!被咱一打,便掉头逃窜,这有啥可怕的?以前我觉得郡兵的兵器比咱们好,肯定比咱们能打,现在看来,那也就是花里胡哨,不值一提!若是一直打坞堡,确实成不了啥事。我赞同刘从事的话,咱应当去打县城!……田家坞堡都这么富,县城里不更富?”

这个时候,曹丰已经把水喝完,戴黑跪在案侧,又给他添上,不过曹丰没有再喝。

田壮瞪了田武一眼,说道:“你赞成有个啥用?你别说话,听阿丰接着说。”与曹丰说道,“阿丰,你继续说。”

曹丰就接着往下说,说道:“我刚才说到哪了?……对,说到刘从事就回答董三老,说怎么预先准备,她说头一个,咱们不能像这回打田家坞堡一样,连个像样的撞车都没有,咱得先做一架管使的撞车,这样等打县城的时候,就能好把县城的城门撞开;第二件是,各部都得向咱们学,重新打造长梯,都得把梯子的下头加足重量,不能图省事,还用那些竖立不稳的梯子,被人家一推就推倒了,半点用处也没。”

话到此处,曹丰手摸短须,脸上露出点笑意,很有些引以为荣的架势。

田武和另外两个小首领也皆是自豪。

田壮又摸起了他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道:“咱这整伙人里头,得数刘从事最识货,她瞧出了咱长梯的好!”

田武老大不乐意,扭开身,斜眼瞧田壮,说道:“阿父,你刚不让我打岔,你咋打起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