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永工自嘲一笑,道:“说来摩某也是个眼高手低之人。若与荀道友公平一战,摩某自问没有这个能耐;但是若说让子过招,又不愿占这个便宜。‘五音钟’……天下间,真的有能受让这一先的人么?”

“不如此战权当是公平比斗,摩某当即认负。我方这便由利师兄登场,开始你我两家众望所归的决斗。荀道友以为如何?”

对上荀申这个层次的敌手,激将之法完全无用。摩永工并非是打这个主意;看他态度语气甚是诚恳,所说极有可能是实情——

摩永工,身怀绝艺,自承在让子之局中,自己的胜算极大。

在明知道此会之主角是归无咎四人的前提下,圣教祖庭依旧另外遣出四名弟子搦战。这自然不是过家家般的儿戏之作。锻炼门下弟子只是目的之一;挫敌锋芒,为利大人夺取一丝先机,也必然经过用心谋划。

荀申淡淡道:“若果然是强人所难,那本是贵方胆怯,荀某拒之何碍?但若在道法方圆之内,不出规矩,那任尔千变万化,总有破法。”

“出了无解之题,是贵方之过,荀某决不逞强;有解而荀某力不能及,那是荀某自身修为不足。摩道友又何必多言?尽管亮出题目便是。”

摩永工怅然道:“以这一式试招,一击之下,纵然是利师兄,席师姐,也难言取胜。用于此处,私以为并不公平。只是门中上真有命,无法相拒罢了。据说门中上真以为,这一试在方圆之内。只是,这似乎不是摩某所能索解的。”

见荀申依旧面如铁石,摩永工也有几分佩服,便道:“那摩某便将手段亮明。接与不接,荀道友仔细斟酌之后,再做决断。”

于是,摩永工不紧不慢,讲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