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仍有失望,但这失望,却是比昨日少的多了。

高长说道:“董三老所以敢在两个月前起事,是因在此之前,西边的河北、南边的南阳、东边的泰山、琅琊和东海各地,已不断的有人聚众起事,可谓英雄竞举!我琢磨来琢磨去,如果改投别处的话,不外乎就是从这其中选出一个来。我初步挑出了琅琊、东海两处,但这两处,具体该投哪个?我有点拿不准。”

高况问道:“阿兄,为啥选琅琊、东海,不选城头子路?城头子路的队伍离咱们最近,不过百八十里,董三老这里如果待不下去,咱们何不就去投城头子路?”

高长摇了摇头,说道:“城头子路的队伍离咱们的确最近,然而也正因为距离太近,我担心咱们若去投他的话,他或许会迫於董三老的面子,要么不肯收留咱们,要么即使收留了咱们,咱们也只会还是后娘养的。”

说了这么会儿话,高长已是稍微精力不济,但话才刚到关键处,他勉力振起精神,问曹幹,“阿幹,城头子路处不能投,则琅琊、东海,该选哪个去投?你可有主意?”

曹幹泛起疑惑,先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从事,我有一疑,不知当问与否?”

“阿幹,你疑的可是为何我认为河北不能投,却琅琊、泰山可投么?”

曹幹说道:“不错,从事,我正是此疑,敢问从事,缘何琅琊、泰山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