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梯开了,他俩相携走进去,还有其他人在里面,王振济便没有再问,直到两人一起下到地下停车场,才又继续问:“你对你爸还是有意见?”

冯皎眉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坐上了大奔,才突然幽幽地开口:“你知道我爸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和我妈出去闯荡吗?我那时已经记事了,我记得,他被牵扯进一桩盗窃案里,是从犯!”

刚发动车子的王振济顿时愕然转眼看她:“你爸被栽赃?”

至于另一个可能,他求生欲很强,肯定不会讲出来。

冯皎眉嘴角微向下撇,冷笑着反问:“那又如何?他自己交友不慎,把一个二进宫的二流子当朋友,对方故态复萌,正好他俩交往密切,就把他给牵扯进去了!”

说到这里,她没有看他,只是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眼神中有忿忿和一抹伤感:“那时我们家无权无势,他不想坐牢,就只有逃,改名换姓地逃。虽然后来这桩案被我姨的一个朋友证实是冤枉了他,但那时已经联系不到他了!”

“知恒创立初时,听说也有过灰色的行事。幸好我爸还算记得教训,没有涉黑,后来知恒因为我爸与胡董的共同努力,赚下了第一桶金,我爸又巧遇了已经是工商管理硕士的初中同学韩叔叔,许给韩叔叔一个ceo的职位和大权,在韩叔叔和麦叔叔的共同努力下,把知恒慢慢地做到现在的程度。”

“可是,虽然我爸有钱了,但我妈已经因为周围人的白眼而一直担心受怕,郁结于心,早早离世。”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伤感愈重,更多了一抹自嘲,再看他:“振济,你是由你姑姑和姑父抚养长大的,但你父母的名声很清白。我虽然是由我姨和我舅共同抚养长大的,但我背负了几年逃窜犯女儿的名头,直到我爸被澄清清白。”

她的脸上现出几分痛苦:“那几年,若不是峰哥和我姨、我舅一直在安慰我,鼓励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