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相府的人面前揭发自己的主子,坠儿自然是紧张极了,不停地看着苏子然希望能得到她的庇护。

媚姨娘万万没想到,泄露自己秘密的竟然是伺候了苏倾柔这么多年的丫头,咬牙切齿地指着坠儿说道:

“没心肝的东西,苏子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能让你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来,老夫人和老爷何其英明,怎么会相信你这下贱坯子说的话!”

坠儿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这些年来媚姨娘和苏倾柔虐待自己,打骂自己,不拿自己当人的画面,恨意在心中翻涌。

“大小姐什么好处也没给过奴婢,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必定天打雷劈,姨娘你可别忘了,当日你假装有孕的时候,让胡大夫给你开的推迟月信的汤药还是奴婢亲手熬制的,奴婢房中至今还留着胡大夫亲笔手书的药方以及残留的药渣,哪里有什么不堪忍受欺凌,分明是您为了能让二小姐当上嫡女而蓄谋已久,不择手段!”

“贱婢!贱婢!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这般污蔑我和娘亲!”

苏倾柔也不是个傻子,见形势不妙,便一口咬定了坠儿是在栽赃陷害。

苏子然先是给冬葵使了个眼色让她随时准备护住坠儿,才冷笑着对苏倾柔说道:

“是不是栽赃陷害,待会祖母和相爷验证过就知道了,倘若二妹妹当真问心无愧的话,又何须这般疾言厉色,何不让这坠儿把话说完,再由祖母定夺也不迟。”

苏倾柔咬着牙闭了嘴,那坠儿眼见着主子们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模样也知道今日之后锦瑟院恐怕也容不下自己了,便鼓起勇气把自己知道的事都抖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