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哭得声泪俱下:“可是大小姐若是不能怜惜奴婢的话,恐怕坠儿在这相府上便没有生路了。”

“嗯…这样吧。”苏子然沉吟了片刻,从自己枕边风匣子里又摸出了五十两的雪花纹银,“这些钱你拿去,等你爹娘病好了,你就带着他们离开京城随便置办些产业再做个小生意足够你们生活的了,别的我也帮不了你,明日就可以让冬葵送你出府……”

这样的安排对坠儿来说再好不过了,她感激地对着苏子然又磕了好几个响头。

等一切都安顿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苏子然终于能躺到榻上略歇一歇。

折腾了这么久,饶是平日里最贪睡的玉竹此刻也没了困意,捧着肉嘟嘟的脸颊趴在苏子然床头上和她说悄悄话:

“方才小姐为何说自己保护不了那坠儿呢,明明我和冬葵都被你保护得很好啊。”

苏子然故意不答,想要看看玉竹这些日子有没有长进,“你猜猜呢?”

玉竹托着腮帮子思考了半天,试探性地说道:

“小姐是不是觉得,她到底是从前二小姐身边的人,放在咱们晨省院终究还是不让人放心啊。”

“还算有点脑子。”苏子然笑了笑,“她能为了爹娘背叛苏倾柔,将来未必不会因为别的理由背叛咱们,我又何必惹祸上身,把她安安生生地送走,也算是咱们尽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