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说的是!”

曹郑说道:“他们到了东海之后,若如你所言,竟果然是没有搞出名堂来,生死由命,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也怪不到为父的头上;而如果搞出了名堂出来,则就又如为父适才所说,你我父子,还能少得了好处么?”

曹敬赞佩不已,钦服说道:“阿父高明,阿父高明。”

曹郑想了一想,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跟着董次仲这几个月,弄到了不少钱,连牛都能一气买五头,也算是开过眼界的了。咱父子却亦不能还只是动动嘴皮子,得拿些真东西出来,以做支持了。……这样,你把你家的那头驴,明天他们走时,送给他们。”

曹敬闻得此言,大是不舍,说道:“阿父,敬家总共就一头牛、一头驴,这驴要是给了他们,再下地干活,劳力就不够了。”

曹敬已三十多岁,那自是早就和曹郑分家,别成一户了。

曹郑说道:“为父打算再买几亩地,只靠你的那一头牛,种地肯定是不够的。你把那驴给了他们后,为父给你凑些钱,你去县中市上看看,若有卖大牲口的,再买一头回来就是。”

曹敬讶然,问道:“阿父打算再买几亩地?阿父,这地从哪儿买?”

曹郑摸着胡须,笑道:“曹丰他们这几个月,不是陆陆续续的,颇有人在咱里外周边买地么?曹丰就买的有,那曹德、李顺买的也有。现下他们将去东海,东海离咱这儿几百里远,和之前他们跟着董次仲可不同了,为父估摸着,曹德、李顺他们这回,必定会举家皆往。他们全家都去东海了,这地留下来还有什么用?为父打算给他们些钱,把他们的地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