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广南双眉一挑。

他自然不认为是陆庄方才胜了自己,于是眼前这人出于攀附,才出此戏谑之言。若是如此,分明将来人看得小了。

一见从容言无忌,不忌品评众流,分明是内中信心甚足,昭示于外。

时广南缓声道:“时某人也是偶然从古籍记载中得知,一见归道友,才知世间真有其人。”

略一停顿, 时广南续道:“古籍中记载。有大神通者骤然出世,声名不为世俗所知。问其姓名及成道之地, 倒也是元初玄境故地。但若亲身前去考察,却又没有此人存在过的一丝痕迹。可当面辨明心曲,却又看不出其人虚饰之痕迹。”

“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了。”

时广南目光投送过来,大有深意的道:“想来归道友也是如此情形。”

归无咎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时道友所言,不尽不实。古籍之说,大抵只是托词。”

时广南面色如恒,沉声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