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归无咎一一讲明,已是半个时辰过去。

岳玄英听得归无咎早已拉拢星月门为臂助,又在余玄宗内已有内应,也是大出所料。他本拟若要大动干戈,仅凭白龙商会之力怕是稍有不足,非得自己大开杀戒不可。

现在看来,他只需要镇住场面,斩敌首脑,荒海便可大定。对于归无咎百年间修行之余还能有此经营,心中不免有几分赞许。

从归无咎的角度来说,宗门之内来人会是何等态度,他也不止一次的考虑过。

只要自己尚有一丝成道希望,宗门内乐得顺水人情,自己表面上的待遇不会有任何变化。况且都是修道数百年、上千年的人物,也不至于浅薄到人走茶凉,就公然地不留退路、当面怠慢。

不过有两种情况却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一是表面功夫虽然做好,但是实则内里却是比以前疏远了;二是借此机会反而和自己愈加亲近,借此雪中送炭的良机,一博将来。

不过岳玄英的态度出乎归无咎预料之外,两种猜测均未出现。他和归无咎谈论半个时辰,态度一如昔日,好似归无咎道途受挫之事从未发生。

良久,谈及归无咎前往苍茫世界之事,岳玄英自袖中取出一副尺许高的图卷。

此卷气息全无,并不似修道人所用之物,但是却是半透明、半灰色的形貌,也有几分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