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况说道:“强迫我拥她为主,这是万万不能的!她如果敢动手,我接着就是!”

曹幹笑道:“高大兄,我只怕你接不住!还是我刚才说的,要论能打,咱们的人比不上刘从事的本部嫡系,要论人多,咱们现在也不如他们势众,她要真的动武,你如何能够接得住?”

高况眼中寒光越盛,已带怒气,说道:“曹小郎,你是什么意思!”

曹幹说道:“高大兄,我闻之能屈能伸,是为大丈夫。等下咱们到了刘从事部中以后,刘从事、陈直若是没有提出要求咱们拥她为主,是我猜料错了,那么万事皆好,此事就且不提!可如果她真的当面提出来的话,我以为,高大兄不妨暂忍意气,权且与她敷衍一二。”

“敷衍一二?你是说,让我同意拥她为主!”

曹幹说道:“高大兄,高从事的伤现下看着不太妙,可也不是没有好转的可能,如果高从事的伤将来竟有好转,咱们当然仍是唯高从事之令是从,那个时候,有高从事给咱们领头,力子都那里还有高从事的朋友,足可帮咱们壮声势,刘从事部的兵士再是能打,她的人再是比咱多,咱也不怕,……可是现在不同啊,现在高从事常陷昏迷,咱们的人又比不上刘从事的人,如果大兄你当面拒绝了她,我忧之,后果只怕将会不堪设想!你说呢,高大兄?”

高况沉默了会儿,问曹幹,说道:“曹小郎,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曹幹说道:“高大兄,以前在乡里的时候,我和你虽然见的不多,但是自咱们起事以后,我与大兄你却是一见如故,你固然和高从事情同兄弟,然我实也感觉与大兄你亦是情同兄弟。”

话到这里,曹幹自觉这话有些耳熟,突然想到,“情同兄弟”云云,分明是戴兰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不知不觉间,乃受了戴兰的影响,在这“吐露心扉”之际,把他的这话借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