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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打算用糖衣炮弹的方式,让进化者感染啊——

屋一柳很快就发现,他猜错了。

这个假副本总共占地多广,他始终没有机会知道。他是被视作“逃跑分子”被抓来做工的,比起主动投诚的正常人来说,变形人们总是会对他多一分怀疑和提防:因此除了自己工作的区域之外,屋一柳对于整个副本的概念都是模模糊糊的。

这倒不是说,那些主动投诚的正常人就能够获得多大的信任了。事实上,无论是正常人和正常人之间、正常人和变形人之间,还是变形人和变形人之间,没有谁是能够彼此信任的。副本施工的时候,变形人数量极多,工人占了一半,监工占了另一半,因为监工也需要被监视;所有的简易墙上都喷印着举报电话,谁举报谁都欢迎。

就算鼓励大家彼此监视,也还是挡不住“禁止事项”一件一件地被偷偷变成现实,疏忽纰漏偷偷摸摸几乎每个小时都会发生;糖果屋尤其是重灾区,因为食物就是施工原料。

不管到货时清点多少次,等到真正开始建造的时候,永远会少一箱贴墙用的曲奇饼,或者衣柜打到一半巧克力没了。下次多订点吧,那短缺反而会变本加厉,因为变形人都猴精,很会算账:以前按量订时拿五盒,这回多订了,可以拿七盒了。

以这种一团溃烂的做事方式,想给进化者挖陷阱,风险也太大了吧?

屋一柳没见识过真正的副本,但他总难免怀疑,这个假副本会被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是,副本的确有各种各样的,据工地里的说法,听说也有那种一看就好像很粗糙、很对付的类型;但副本至少应该都有神奇之处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