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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空旷的乾清宫当中,回荡着沈翼苦口婆心的声音。

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尚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

面对着于谦那张一丝不苟的脸,沈翼叹了口气,开口道。

“除了刚刚说的这些之外,于少保应该知道,近些年来,朝廷用于边境的军费,几乎是逐年增加。”

“即便是不算北征和去年的瓦剌之战的花费,朝廷每年用在边境的军费,仅例银就超过百万两,这还不算各种折色银,犒赏银,盐引银。”

“而且这仅仅只是现银,边境官军的屯粮,草料,豆料,冬衣棉服,兵器,盔甲,器械,朝廷还要另外拨付。”

“这些通通加起来,相当于朝廷岁入的近半,都花在了边境上头。”

“数年以来,朝廷当中一直有大臣认为,边境军费太过高昂,主张削减,尤其是经过了瓦剌之战之后,国库几近一空,更令朝野上下对边军的靡耗十分不满。”

“休说是新建九边诸镇,这么下去,明年的军费能不能足额拨付,老夫这心里都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