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你自个做啥呀?”大白不解的问。

红梅停下手里的活计望向大白,“懊恼我自个为啥不早些遇到你,懊恼我为啥要比你大十多岁,懊恼我为啥要迫于生计嫁给张掌柜,我要是留着清清白白的身子跟你在一起,指不定还能跟别的女人那样走一回三媒六聘新嫁娘的路子。”

大白的笑容一点点散去,打量着红梅:“咋,你觉得我家办酒席这方式让你很不体面?委屈了你?”

红梅苦笑着摇头,“也不是,毕竟是我自个身子先不正的,挺着大肚子先赖上门。”

大白沉默了,有点不高兴。

红梅又说:“你也别不高兴,我只是有感而发,谁让我是一个女人呢,一个女人最稀罕的是啥?就是能做一回新娘子坐一回大花轿。”

“我这辈子怕是都实现不了这个心愿了,难免有点遗憾,但是大白,我能跟你在一块儿,就算那点遗憾也不算啥了,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那些虚招子,你别不高兴了,好不?”

大白皱着眉,依旧不吭声。

他也想给红梅那些仪式,可他拿不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