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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南高北低、方圆不过二三十丈的小峰之上,隐约可见二三人影。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面色蜡黄,身着宽袖青袍的老者,端坐于一方石杌之上,面前摆放着一只棋敦,十九道上,黑白犬牙交错。

不过他对面却并无对手,只见此老落下一枚黑子之后,随即便从对面棋罐之中取出一枚白子落下,竟是一人分执黑白,左右互搏。

每每落子之后,更是忍不住捻须微笑,似乎十分自得的模样。

另外不远处的两人,一个同样是个老者,高冠博带,凤目赤眉;另外一个却是个一身便服的中年人。可是这两人却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这狭窄的山头不停的来回踱步。

依稀可以望见,距离此峰不远处的一座险峻高峰之上,云雾蒸腾,笼罩成圆;雷声阵阵,紫电飘摇。

又过了片刻,那中年人瞥了独坐于棋盘上的青袍老者一眼,重重的一声叹息,道:“鹿师兄是倒是好定力。褚元方师侄,可是你的亲传弟子。”

分执黑白那鹿姓老者捻须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以根器而论,他是足够了的;如今异象,必在人力掌控之外,担忧无益也。程师弟暂且宽心。”

那高冠博带的老者闻言,只是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