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昏时分开始,外出巡查的人马一队接一队的回来了。

及至晚上,在原来朔风国的宫殿所在处扎起了大片临时的军账。

尘岳的帅帐内人满为患,宋之鹿、墨虚子、周敬尧、皇甫沐以及北凉道各军的一大帮子将帅齐聚一堂。

自从景泰三年新年之后,北凉道的文武官员还没凑的这么齐过,现在就只差幽州的一帮人没到了。

众人分坐在两旁,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放着一些干粮和刚刚烤出来的牛肉,对于北凉军将而言这算是一顿不错的伙食了。

尘岳罕见的抱着一坛子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准备给大家挨个倒酒。

尘岳边倒边说:“诸位都算得上是我北凉道的柱石,今天在议事之前呢我要先跟大家说一件事。”

帐内众人互相茫然的张望着,今天这位北凉侯怎么有些奇怪呢?要跟我们说什么?

只有宋之鹿似乎猜到了尘岳要说什么,微笑不语。

咕噜咕噜的倒酒声伴随着尘岳的声音同时响起:“可能大家很好奇,为何我和宋大人盯上了朔河沿岸的土地,还兴师动众的来到这朔风城。朔河两岸的土地固然重要,确实能为我北凉道增添数十万亩良田,但是我们的军粮有朝廷支持,勉强够用,没必要再自己折腾。是吧,大家心中或许都有这种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