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快恢复如常,解琴朝程主事点头道:“妾身知晓了。”

周钧稍作思考,低声说道:“某不过一书令史,所事不过案牍,北里诸事又不熟,怕是手生眼拙。”

程主事摇头道:“衡才无需自谦,那流外铨的吏部评语,某看过,皆言善。”

“某年事高矣,尚书省至平康坊这么些路,都要寻车舆代步,这北里之事,倒是想理也理不动了。”

“至于诸事不熟,衡才且看,解琴于此,她对北里上下熟稔于心,正是好手。”

周钧听程主事说完这些,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一事,庞公和殷大荣将自己推保进了都官司,怕是接手北里事务,也是他们的安排之一。

不然,也决计不会上任的第一天,一曹主官就将北里之事,委托给一新判书令史来负责。

想到这里,周钧也不再推脱,只是站起身,躬身行礼道:“既然程主事这般说了,某自当尽心尽力,谐清北里诸事。”

程主事摸着胡子,笑了笑,话语中既有欣慰,也有不舍:“二郎年少俊才,绝非俗凡,这北里三曲且上心照护,若有不谙,尽可来问。”biqμgè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