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嘴唇颤抖,表情悲伤又委屈。

“父皇……是……长公主推了儿媳,儿媳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她,当时她只说,儿媳让她出了丑,让她脸上无光……”

“父皇!”封天极跪下道,“她应该冲儿臣来才对!是儿臣说,不该在大殿上,在使团面前跳舞,她该恨儿臣,为何要对付雪儿?”

皇帝一时哽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别人指责,他还能勉强说一句证据不足,可现在,当事人说了,还能说什么?

南昭雪鼻音很重:“父皇,儿媳身份卑微,纵然被淹死,也不敢有任何怨言,长公主何其尊贵,是您的掌上明珠,连太子都让她三分,儿媳就是一块石头,不敢比之相较。”

“可儿媳总归也是您选的,与王爷为良配,儿媳感激不尽,我这一死,就苦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以为我念……”

她话说到这里,头一歪,又晕了。

皇帝:“……”

“雪儿!”封天极扑到床边,颤声道,“我怎么会不以你为念?若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