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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什么坏?!梅村,你都多大人了,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苏子有云:‘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你再看看你自己,都惊慌失措成什么样子了?”严嵩斜了赵文华一眼,镇定自若的教诲道。

“是,是,义父教训的是。”赵文华连连点头,承认错误。

“好了,说吧,怎么了?”严嵩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义父,杨逆这篇奏疏您老看看就知道了。”赵文华说着,双手捧着奏疏抄本呈给了严嵩。

严嵩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过奏疏抄本,随意的展开,将视线落在抄本上。

一开始,严嵩还很淡定,不过看着看着,严嵩的淡定就逐渐消失不见了。

看到杨继盛义正言辞、无畏生死的控诉,以及罗列在纸上的证据,贵为内阁首辅的严嵩,此刻,一股惊惶也不由的在他心底开始生根发芽了。

当然,毕竟是严嵩,即便心生惊惶之感,看上去也比赵文华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