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位伟大的先贤说过,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句论断从“社会关系”的视域中把握住了具体个人的“实存”,影响深远。

可是,没人能告诉李凉,一个人跨越一千年,失去了所有社会关系和身份认同,孤独地生活在未来,应该如何定义。

苏醒后,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寻找到一丝归属感,能够在午夜梦醒时,感觉自己确确实实还活着。

这个过程中,梅赛从没有一刻把他当做一个异类对待,似乎他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京人,梅赛从没有刨根问底地探寻他的身份,从没有试图了解一千年前的世界。

梅赛唯一做的,是教会他如何在这个时代生活。

如果那颗中枢神经核心没有出现,或许再过十年,他就会彻底摒弃过去,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中京人。

正是这种身份认同,外加性格因素,让他毫不犹豫地从灵理世界返回,无所畏惧地投身“新世界”的泥潭。

k,水野,老唐,水哥等等每一个人都无法摆脱这个世界的印记,而这个时代,终究不是他的故乡。

时间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