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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疲累,交过一月的房费后,朱平安要了一碟小菜两个馒头草草吃完,在木桶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就早早上榻休息了。

这边朱平安睡的香,却不知道他的大名已经在客栈附近小范围内传来了。

书生学子嘛,都讲究喝个酒吟个诗作个赋什么的,在大堂吃晚饭时,不知道是谁以嘲笑的口吻读出了朱平安在十里长亭做的那首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的诗,然后整个大堂一片哂笑声,再有人不小心的说那个被蛇咬闻啼鸟的才子正在柴房酣眠时,大堂就都是嘲笑声了,朱平安的大名就这样在客站附近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正在酣然入睡的朱平安不知道罢了,当然,即便是知道了肯定也是一笑了之。

翌日清晨时分,东方的天空喷薄出了淡淡的晨曦,昏昏暗暗天色未亮。

饮酒作诗了一晚的学子们此刻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客栈的柴房却已被人推开了,一袭蓝衫长袍,斜挎书包的朱平安神清气爽、神采奕奕,手拿一块黑木板走了出来,掩上房门施施然往外走去。

出了客栈,外面行人稀少,霜雾中怀宁县城别有一番风味。

古代讲究气运,县城大多是依山傍水,怀宁县城也不例外,依着一条名叫滂江的河流,又将河水经护城河引入城内折了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