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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说完就这么离开了,大伯母她们拉都拉不住,挎着布包就这么消失在村间小路上。

“大嫂,听到天师说的了吧,我儿子在的地方都是吉宅!”母亲陈氏抬着下巴,嗤之大伯母以鼻孔。

大伯母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悻悻而归;祖母也找了个理由说家里灶上还点着火呢,也跟着大伯母回了老宅;小四婶子和三婶跟母亲陈氏说了会话,也跟着会老宅了。

“张天师都说我家平安郎在的地方都是吉宅呢,这张天师可是了不得,前任知县都请过呢。”祖父背着手抽着烟袋一边走,一边跟一个年纪相仿的老头说着话,语气里带着骄傲劲,夕阳下的祖父脸庞都闪着红光。

“那你当初咋犯浑将平安郎一家分出去,不然你们老宅也跟着沾光……”听了祖父的话,旁边的老头来了一句。

闻言,祖父沉默了,只有烟袋猩红的燃点在夕阳下忽明忽暗,过了好久才一声叹息,夕阳下祖父的身影似乎都老了……

风水之事过后,母亲陈氏又跟几个临近的大婶大妈唠了一会话,句句不离张天师怎么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怎么样。在大婶大妈们附和着夸赞朱平安的时候,母亲陈氏却又摆着手说哪有哪有,为了证明朱平安没那么“优秀“,母亲陈氏又一脸骄傲的将朱平安小时候的糗事拣了几件说了出来:

“这傻小子三岁的时候,他爷给了他十文钱让他去村口卖烟叶,多出来的一文给他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