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若一身轻松,高高兴兴地领着顾云淮去医馆看冻疮,处理血泡。

未进门便闻见药材的苦香。店里排了八九个人,坐堂的大夫正忙。

看病的正骨的嗷嗷叫;打喷嚏的鼻涕淌;年轻的扶着年老的;小儿哭啼,妇人忙。

东边的药柜旁,穿着薄夹袄的男子倚着柜台,不断催促张望:

“三郎,你抓药的动作快些!我还得赶紧回酒楼呢!”

三郎称着药材,笑道:“人家聚宝酒楼那么大,离了你还不开了不成?”

“嗨,酒楼大是大,可把我们一个人当三个使,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偏偏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又出了事,可不就更忙了?”

“他不是整天伺候贵人,只有得赏的吗?天天眼抬得比天还高。怎么出事了?”

排队的汉子打个喷嚏,缓缓抬起笨重的腿脚,幸灾乐祸地问道,“他出什么事了?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