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人退走,殿中空寂无声。

明楹一直觉得别人的情绪对自己而言都是无所遁形,只唯独面前的人。

她很少看出来他的情绪,除非是他自己想展露出来的。

而她的所有细微感知却又为他掌控,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退避。

傅怀砚没出声,只是用巾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连视线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殿中连滴漏之声都清晰可闻。

片刻后,傅怀砚将方才的巾帕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手上的经络都分明。

他缓步走到明楹面前,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明楹有点儿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倏而没反应过来。

待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以后,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