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页被明楹拿在自己的手中。

她很难想象傅怀砚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神色提笔在这本册子上写下这样几句话,或许是在她出去找纱布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其他的时候。

对于旁人,傅怀砚大抵的确堪配一句良配。

可是对于自己,旁人都可以,唯独他。

明楹自然知晓这位素来出身高贵的皇兄大抵是对自己动了情,可是情意在这皇城之中,向来都是最不值当的东西。

她很早的时候就想过,即便是傅怀砚对自己说可以娶自己,可是天家无情,她自幼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个道理,却是再明白不过。

傅怀砚对她说,霍离征可以给她的,他也同样可以。

只是身份悬殊,从来都不能等同而语。

这一点,她自然比谁都明白。

世人总是对不可得之物诸多宽宥,只因或许自己是他唾手可得的诸事中的例外,求而不得,自然与寻常他人有所不同。